terça-feira, 19 de janeiro de 2010

快公司:克里斯·休斯如何建立Facebook和帮助奥巴马竞选的?

原文:How Chris Hughes Helped Launch Facebook and the Barack Obama Campaign
译文:克里斯·休斯如何建立Facebook和帮助奥巴马竞选的?

撰文:Ellen McGirt@Fast Company
发表时间:2009年3月17日 星期二
翻译:小米(xiaomi2020@gmail.com)


从未讲过的故事——Chris Hughes(克里斯·休斯),至今不过25岁,是如何帮助建立了当代史上最成功的两个新生体:Facebook(也译为脸谱或花名册)和巴拉克·奥巴马的竞选运动。

摘要

Chris Hughes,一位年仅25岁的小伙子,已经做到了两件令人不可小觑的事:一是创建美国最成功的SNS网站:FACEBOOK(花名册);二是建立“我的奥巴马”(MyBO)网站帮助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黑人总统竞选成功,事实上,巴拉克·胡塞因·奥巴马也是第一位互联网总统,而Chris Hughes功不可没。本文是《快公司》(FAST COMPANY)对他的专访,谈及他的成长经历,他对网络社区的看法以及他如何激发出年轻人在网上和网下的参与热情。



Chris Hughes陷进一个哲学性思考瞬间,“我真不知道‘社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从来没用过这个词。”

我们在华盛顿特区碰面。三天之后,他近期的老板巴拉克·奥巴马即将入主白宫。这一天冰冷刺骨,我们简直想缩进星巴克的咖啡里。我们能看到彼此呼出的气息。我压制住想拍拍他几乎无须的小脸的冲动,或者为他拉紧夹克抵御寒风的冲动。这么一张孩子气的脸。但是在25岁的年龄,Hughes 已经帮助建立了当代史上最成功的两个新生体:Facebook(花名册)和让奥巴马赢得竞选运动的(网络)工具。这两者都要归功于社区,我们进行分享和与之交互的方式,是其中的关键。当他回忆起两年来他为那个人的当选而张罗在线组织,此人又把社区组织推上焦点,这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可以理解。但他不知道社区意味着什么?真的吗?“嗯,我只是从没想过我的事业是创建在线社区。”

Hughes是一个以人为主业的技术明星。在Facebook以及在奥巴马竞选运动中,他已经开拓性地把他观察到的人类行为转移到网络系统中,来帮助真实的人在他们真实的生活中做想做的事。他协助建立起一个自从用于政治运动以来最坚实的基于互联网的社交工具,远在某个现场工作人员到来告诉他们如何做之前,就足以让精力充沛的公民成为行动者。

“技术总是一张只用来记录人们在运动或行动的网,而不是用来组织,”奥巴马的竞选运动管理人David Plouffe这么说,“Chris看到的是别人未见的可能。”Hughes所建立的是候选人说他想要但不知道已经可以实现的东西:一个虚拟的反馈机制,可以大规模地扩展和支持社区行动。接着这个社区又反过来把他的老板选为总统。“我还是没能很好地把它总结出来。”Hughes说。

他的关键工具是My.BarackObama.com(我的巴拉克奥巴马.com)或者简称为“我的BO”(MyBO),一个非常直观、好玩的社交网站,奥巴马的支持者们可以在上面创建小组、计划公共活动、筹款、下载工具并与他人发生关联——并不只是一个更为聚焦的Facebook上的活跃分子而已。“MyBO”还让竞选运动以最省钱有效的方式接触到它最有热情的支持者。当竞选结束的时候志愿者们已经在网站上建立了超过2百万的档案,计划了20万个线下活动,组织了3万5 千个小组,张贴了40万篇博客,在7万个个人筹款页面筹集到3000万美元。

当然在奥巴马的胜利中有许多参与者,包括候选人自己。奥巴马总统没能接受采访(考虑到他的新职责),这并不令人惊奇。但是Plouffe说起话来像个喜气洋 洋的初创即获得巨大成功的CEO,他明白,“我们很幸运Chris在早期就被吸收到竞选运动中。”确实,仔细看看Hughes的努力和他们对竞选运动的影响,会对奥巴马在全民投票时取得的胜利另有发现——无论是初选还是普选中都有所反映——对任何想用社交网络作为工具的企业来说,也可从中学到良多。

最初,在线组织只是奥巴马的新媒体计划中的一个“养子”。但是在新罕布什尔初选失败之后Hughes和他的“一穷二白”的工作者们建立起的志愿者组织 “变得非常重要”,Plouffe说。“当我们向那个社区寻求帮助的时候,他们就在那里。我们派出人员到科罗拉多和密苏里州建立核心小组的时候,那里的人们已经基本组织起来了。”竞选运动的主题由奥巴马亲自制定,说的就是:人民即组织。“我们是在那里支持民众,”Plouffe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我们没有一整套的线上工具来帮我们做到的话,这就是不可能的。这可不仅仅是一种说辞。Chris让它成为了现实。”



“那天我碰到了你的父母,” 在芝加哥竞选运动总部,奥巴马微笑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Hughes的格子间旁边聊天。这是在2008年5月北卡罗来纳州的初选之后,那一次奥巴马赢得漂亮。在选举的前几天Hughes安排他的父母坐在北卡的威尔明顿奥巴马集会的前排,他们得以排队向候选人做自我介绍。“他们真是非常好的人。”奥巴马告诉 Hughes,“你真的真的应该对他们心怀感激。”

Hughes通常行事低调,不会以候选人的声名“拉大旗”,不过他珍惜这段记忆。奥巴马没有在竞选总部保留办公室——他要么在路上,要么在他的议员办公室——他的造访为数不多。他专门为 Hughes腾出时间说明的是Hughes正在变得日益重要,虽然Hughes本人认为这不过证明了奥巴马尊重他人而已。他的父亲Alen “Ray” Hughes回忆道,“我的妻子Brenda哭得太厉害,没法说话。不过我说了,‘我的孩子,Chris Hughes,为您工作。’”奥巴马露出笑容,他说,“那是我的互联网掌门人。”

Hughes在北卡罗莱纳的海克里长大,作为独生孩子,他是谨慎的父母老年所得,这也就是说——他的父亲是一名纸业销售员,他的母亲则是前公共学校的老师。海克里民风保守,当Hughes进入高中的时候,他决定他想要一些不一样的。没有告诉父母,他申请了预科学校,从麻省的安多佛飞利浦学院获得了一份他形容为非常优厚的奖学金。在进入寄宿学校后,他比想象得更迅速地长大了。其中一点即他意识到他是名同性恋人,“当我进入寄宿学校的时候,我是个南方佬、信仰宗教、异性恋,当我离开的时候我已经不那么有信仰,也不那么喜欢异性了。”其实也不那么南方佬了,他根本没什么口音。

他拿到了哈佛的奖学金,也离开了海克里。在那里,一年级新生的他遇到了Mark Zuckerberg,一个聪明的对网站有着酷想法的孩子。这还不是个生意。“看起来都挺业余的。”Hughes回忆道,“Mark 只是说,哦,Facebook现在已经差不多了,你应该来看一眼。”Zuckerberg是第四名用户,Hughes,第五名。Hughes是建立Facebook 那帮十几岁年轻人中的诗人,不象Zuckerberg或室友或共同创始人Dustin Moskovitz,他不写软件代码,也不想写。在Facebook的内部圈子里,他的绰号是“林妹妹”。Hughes开始对产品提建议,“给网站捣捣乱。”他是这样说的。当他们决定向哈佛校外开放Facebook的时候,他的意见是,不同的学校应当有各自的联络圈,这可以保持网站给人的安全感和亲密感。他成为了 Facebook官方诠释者,部分是人类学家,部分是客户服务代表,部分是对媒体的发言人。

在2004年二年级的暑假,三位朋友西进去寻找风险投资和网络冒险。 Zuckerberg和Moskovitz留在了帕罗阿多,但Hughes没有辍学。“我没有钱来晃荡,”他说。他回到了哈佛,继续他的历史和法国文学专业,在巴黎度过了一个学期,写了一篇关于阿尔及利亚人在去殖民化过程中的城市空间的论文。(是的,文学艺术专业的学生们,在科技界有你们的一席之地。)但他保留了和 Facebook的联系。在大三那年,他每天要为此花上几个小时。毕业后他搬去了帕罗阿多。Matt Cohler, Facebook最早的受雇高管之一,说Hughes对如何让科技丰富用户的生活有着强烈的想法,他也是后来备受欢迎的功能的关键推动者。“Chris是网站上有关分享功能的产品管理者和领导人。”Cohler说他是考量产品新思路的最佳试金石。”

但有点讽刺的是,也是 Hughes要满足Facebook用户的直觉引领他走出了这个网站。在2006年的秋天,当中期选举【注:中期选举是在本届总统当选两年后进行的参众议员选举,有下届总统竞选的热身赛的味道。】临近的时候,Facebook走出了当时看来算是大胆的一步:让政治候选人建立档案。这比明星或某产品可以建立自己的粉丝页面要更早。当一位来自伊力诺依的新州长来叩门的时候,是Hughes提供了客户服务。巴拉克·奥巴马那时还不是一位中期选举中的候选人,但他也想要一个 Facebook档案。这个请求以电子邮件的方式从Reggie Love发出,他现在已经是知名的奥巴马的身边人了。“我喜欢Facebook这个主意,”Jim Brayton这么说,他那时是议员的互联网总监,“但Reggie真的立刻就弄到了一个。”在Love把档案建立好了之后,Brayton说他们意识到了这对奥巴马竞选总统可以发挥多大的潜力,“我们很快就想拿它多做点事,Chris立刻就明白了。”

Hughes有他自己的信条,奥巴马的信仰是真正的人民的力量才是变革的动力,这正契合Hughes的理想。“当我认识奥巴马的时候,他首先是一个个体,只不过身处政界。”Hughes说,“到2007年的时候,我们终于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中,人们终于知道网络是什么,科技可以做什么来让人们彼此相联。”Facebook的事业起飞了,其用户数量达到一千万,Zuckerberg得到了来自Viacom、雅虎和其他公司的收购意向。(请看《快公司》的报道拒绝了10亿美金的孩子 2007年5月刊)但是Hughes听到了新的缪斯的召唤,他觉得有义务要帮助奥巴马。

2007年一月,Love安排了一个Hughes与Brayton的电话面试。那时,竞选运动的试探性网站正要上线。就在奥巴马正式宣布的几周前,Brayton和Hughes在华盛顿的联合车站前碰面,喝咖啡,“听听某个了解在线组织的潜力的竞选运动之外的人的意见也不错。”Brayton回忆道。他那时已经启用了营销公司蓝州数字的创始人Joe Rospars来领导竞选运动的新媒体小组,但他当场决定用Hughes, Rospars要辅助他。

“那不大象是工作面试,”Hughes谈到他和Rospars的会面,后者也不过25岁,“Joe告诉我,‘我听说你拿到了。’然后我就成了新媒体小组中的第三名。(Brayton很快由于家庭原因离开了竞选运动。)

Hughes回想起,当他告诉震惊了的Zuckerberg他计划离开快速发展的Facebook加入奥巴马时的尴尬对话,“他一直在说,‘真的吗?’但是我不会在任何其他的时刻为任何其他的人离开Facebook。”



要理解在早期竞选运动面临的是什么,你需要跳过那些奥巴马对着破纪录的人群激情演讲和划拉到大把资金的记忆,想想在2007年初他是怎样的:一个无人知晓的议员,有一个听起来有点吓人的名字,和一份薄薄的履历。他既没有希拉里·克林顿的水到渠成,也没有富有的支持者可以随时敛财。“整个竞选运动就集中在爱荷华。”Hughes说“每一次内部会议上 David [Plouffe]都会问‘你今天做了什么帮助我们在爱荷华胜出?’”2008年一月,在爱荷华的党员会议上的胜利证明了奥巴马有着主流影响力,可以造起声势。 【注:在美国总统竞选政治中,骨干党员会议旨在通过代表的遴选显示该党各州党员究竟倾向谁为总统候选人。】此计划是参与总统竞选的标准门票,必须在2008年2月 5日的超级星期二锁定提名资格。

当奥巴马在2007年二月宣布参选的时候,两个网站上线了。主要的竞选宣传网站BarackObama.com和MyBO。就在MyBO诞生的第一天,就组成了近一千个当地小组,流量之大差点让网站崩溃。一个星期后Hughes和300位小组组长开了一次电话会议,问好,表示感谢,让他们知道在三月,竞选运动会提供更多的支持。“当我一把静音打开让他们提问,那叫一个乱哄哄,”他回忆道,“我很早就知道人们得多有纪律性。”而Plouffe观察到的是一个年轻的技术员看到了全景。“Chris保证MyBO对支持者们总是触手可及,而他自己一直对MyBO触手可及。”他说。客户服务是头等大事,他就像一个同时出现在全州的现场指导,他们的任何问题——无论是什么—— 他都处理。他永无倦意。

但是,在一开始聚焦于爱荷华意味着Hughes几乎无牌可打。当竞选运动工作者涌向爱荷华和其他的几个初选州的时候,Hughes就成为了唯一的一个负责在线组织的人。他以他的仅有做到了最好,为不断增加的志愿者整理出流程,找出方法来让他们自我组织并保持激情。目标是让他们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能够持续互动。到三月的时候,支持者们已经组织了 5000次家庭聚会,一次全国行动日,回到网站上报告他们学到的,那些在筹款中运气不错的人在电话会议里被要求分享他们的经验。

Neil Jensen,一位从Vermont大学来的职业网管,是一名有经验的博客写手和Howard Dean的志愿者。【注:Howard Dean是2004年美国总统候选人。】他从第一天就上了MyBO网站,主持小组,帮助对竞选运动很陌生的新人找到方向。“我交流最多的人就是Chris,”他说,“我会问问Chris碰到这些问题,象竞选经费啊,象作为志愿者组织活动和筹款的规则等等,半官方的回复应该怎么说。”Jensen然后用MyBO上的邮件群发和博客功能把这些信息传递出去。

与此同时,Hughes却对MyBO的平台不够牢靠、不甚有效,而日益焦虑。“我有一个列着几百项功能点的开发名单,”他说“每天早上我们接到一个9:30的电话,我就会问,‘这在哪儿?这在哪儿?为什么一个只需10小时完成的事会晚了三个星期?’”,竞选运动有Rospars的公司蓝州数码的授权软件,这家公司为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研发的软件从筹备阶段一直用到中期选举。用于政治来说已经是很象样的了,”Hughes说“不过还没有好到象人们已经习惯在Facebook和其他地方用习惯了的。那些工具都没有经过测试。他们只是做出来,还没有被用过。这不是由我来主持开发软件的方式。”Jascha Franklin-Hodge,蓝州数码的共同创始人和技术总监也承认,“我们是有一些工具,不过我们还只在考虑推广这个系统的起点。”

Hughes承认他被宠坏了。 “对我来说最大的障碍是从一个象Facebook这样有着出色的研发人员和优秀软件的地方来到这个我不能想到就做到的地方,”他说。他一直在要求更多的资源。“我认为有更多的自雇开发人员是对的,让我们可以更快搞定。” Rospars,他不过是从蓝州告了一段假,却处在了一个难受的位置上。虽然竞选运动把新媒体提到了管理级别,但MyBO只是其中的一项:在线运营有点象拍电影,有点象媒体廉价批发,有点象设计工作间,又有点象分析控们的集合。可是其他地方有太多要求等着满足了。

到了夏末,Hughes的开发单子上还有大约200项这么长——包括一个电话银行工具和一个重新设计的培训页面——而且他和Rospars之间也越发剑拔弩张。“就是简单的资源问题 ”Rospars说。Hughes到竞选运动副经理Steve Hildebrand那里寻求建议。“我知道我有点象找碴,”Hughes说,但他意识到“我不可能走进David Plouffe的办公室说我需要10个人。他会说‘为什么?’我说,’为先锋们建立一个全国范围内的草根联盟基地。'然后他会说,‘那会如何帮助我们在爱荷华胜出?’”

“所有芝加哥的同事都在为早期投票的州而工作,”Rospars说。“Chris那时真有点象凤凰落到鸡窝里。”

到11月的时候,就在爱荷华骨干党员会议的前几周,Hughes在竞选工作人员住的Des Moines旅馆的大厅碰到了奥巴马。Hughes抓住机会告诉候选人爱荷华的支持者们在网络上的所为。Hughes那时接触得到MyBO和其他社交网站上的志愿者,也与他们面谈。“爱荷华的人们需要得到关于如何去和在哪里开会的不间断的信息,”他回忆道。这是以光速进行的客户服务。

2008年1月3日,奥巴马在爱荷华大获全胜,做到了Plouffe公司【注:这里作者把竞选运动的负责人类比于运营公司的经理人,并不是真的存在Plouffe公司。】所希望的一切。“这的确是整个竞选运动中的亮点,”Hughes说。“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组织是坚固的,信息在人们之间发生了谐振。”接着五天之后就是在新罕布什尔输给了克林顿。寄希望于有时间来一个长期的全国范围内的初选是不大有希望了。“突然,我们在堪萨斯,一个要开骨干党员会议的州,有了60个已经组织起来的团体,在Boise也有非常有活力的奥巴马支持小组【注:Boise是爱达荷州的省会】这真是扭转了颓势。”Hughes回忆道。

“在那个时候,一群人真正明白了Chris和他的团队在努力做什么,”Rospars记得。“当我们在新罕布什尔输了之后,我们需要所有可以作为支撑的腿,社区就变成了那条腿。”

分散在全国范围内的竞选运动的现场工作人员发现了MyBO社区已经实现的壮举。当Jeremy Bird,这位正式的州指导员,【注:州指导员是竞选运动内部的工作人员他们通常有实地组织拉票的经验,经常到需要拉票的地方去指导支持者。】空降到马里兰,准备二月12号的Potomac初选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整个一个小队的当地拉票团体已经在工作了。“他们全弄好了——一个有着7台电脑、电话线的办公室,工作范围覆盖全州每个县,每隔一个星期六开一次会。他们甚至已经选出了他们自己的州指导员。”奥巴马在那里赢得了57.4%的选票。

奥巴马还在那天获得了佛吉尼亚。“没有MyBO,我们不可能做到这些。”Marcia Carlyn说,她是Loudoun县奥巴马团队的联合负责人。“当我们第一次向竞选团队要资源的时候,他们说‘歇了吧。’所有资源都投给爱荷华。”Hughes 的MyBO填补了空白,用培训、谈话要点、传单的标识和图片来帮助组织当地活动。“我们可是在一个无大学的城,”Carlyn说。“我们年龄偏大、观念保守,不过很有职业精神。”对于敲门和挥舞旗帜有些感觉不妥,“我们从其他的志愿者哪里学到了怎么写明信片来发起支持运动,我们甚至认领了一个在宾夕法尼亚的城市,跑到那里游说了一回。”当一位竞选工作者仅在初选的前几天出现在这里,Loudoun县的奥巴马阵营已经从五个人发展到了2600个。“Loudoun县为了奥巴马可出了两次力,”Carlyn骄傲地说。

当Reverend Jeremiah Wright争议出现的时候【注:Reverend Jeremiah Wright是奥巴马的前主教,他的言论被公布后曾对奥巴马本人是否也持极端思想产生过舆论影响。】MyBO也产生过效益。【注:这里作者再次把政治运动与公司行为类比,将消除负面影响类比为对公司产生效益。】Vermont的志愿者Jensen曾建立并主持过“奥巴马快速应答”小组,在这里博主们和志愿者们贴出详细的,可以验证事实的答案来回复针对奥巴马的负面新闻。当William Kristol写了一篇发表于纽约《时代》周刊上的专栏文章,说当Wright在进行一场特别有争议的布道时,奥巴马正在受教者中之后,“我们的一位快速应答组员在网上查到奥巴马其实是在佛罗里达,然后把它贴上了邮件群发组里。” Lonnee Hamilton说,他是一位在帕萨迪纳市从最开始就支持奥巴马的志愿者,“我们组把这则消息带给了时代周刊,它发了一则勘误。”



当竞选运动声势越来越高涨的时候,Hughes说他没有再怎么找过奥巴马。“我觉得不太必要了。他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也知道我们在做的的确起作用了。对我来说这就够了。”到2008年春末 ,Hughes在资源大战中赢了。“我们团队在规模上扩大很多,” Nikki Sutton说,她是竞选运动的选民和投票者联络经理,她开始也是作为一个志愿者来帮助Hughes管理MyBO的社区。当工作人员铺开到全国范围的时候,MyBO就成了一个关键的工具。“我们到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输入邮政编码,然后一群非常有热情的志愿者名单就出现了。”Bird解释道。Plouffe说,“印第安纳、北卡罗莱纳没有草根,我们不可能赢得那些州。”

MyBO社区也为竞选运动的专家提供了解决方案。“实地工作者们对我们的反馈表现得也很开放,”来自达拉斯的志愿者Tracy Brady说。在竞选运动工作人员还要花费数周停留在得克萨斯,给想到周边其他州去拉票的志愿者们答疑解惑的时候,Brady拿出了一套流程化的在线访谈格式,把审核流程削减到了几天。回到芝加哥新媒体小组,定期地在MyBO上搜索博客(还有Flickr, YouTube,还有其他网站)寻找强有力的素材,来强调奥巴马的核心理念:选举是属于人民的。“我们有一个由真正的支持者们创造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宝库可供挑选,” Rospars说。

Hughes这个时候在和自雇的以及蓝州的研发人员钻研突破性工具。一个是网络版“打电话就拉票”工具,称为“邻居给邻居”,在2008年九月悄然发布。一旦一个用户登录,MyBO一串“邻居给邻居”的活动就在屏幕左边出现,点击几下就生成人员名单,都是些没有下决心的选民或“倾向于奥巴马”的选民,都需要有人打个电话过去。“Chris耗时无数来推进这个系统,”Sutton说。这是一个和数据组高度集成的软件——地理、年龄、职业、语言、是否有过军队服役经历——将志愿者和他们可能产生关系的“未决定者”匹配起来。志愿者们用这个工具打了约800万个电话。

新媒体工作组在选举当晚还很忙。当工作人员们都涌向格兰特公园的时候,【注:奥巴马在格兰特公园发表了他的历史性竞选胜利庆祝演说。】竞选总部在芝加哥指挥中心的11层33000平方尺的空间基本都没有人了,在线小组还有几百万邮件和文章要送出。当加州唱票的时候,是芝加哥的晚上10点。他们查看着墙上的电子倒计时钟走向最后的分和秒,观看电视里的投影图。加州!哇噢!哭泣、欢笑和拥抱,小组最后一次齐刷刷地敲打、点击,然后充满期待地瞪着电脑屏幕。Hughes的眼睛在回忆中闪烁。“我们象这样,‘OK,发出去了吗?我们走!’”

Rospars和其他人急冲向一辆事先准备好的公车,在国安的护送下及时地把他们送到格兰特公园听胜利演说。Hughes又等了几分钟,确认邮件已经发完了,没有出差错,却错过了公车。由两个朋友拽着他,以全速跑向北密执根大街,脚拍打在人行道上。“太棒了,跑呀!”他回忆道,“我已经喘不上气了,但我做到了,刚刚。”



二月,在曼哈顿城区坐着吃完了晚餐,Hughes还沉浸在哲学性感受里。在交接期,他协助把MyBO变成了“为美国而组织”,现在是DNC的一个项目。但是他向加入新政府的官方新媒体计划的邀请掉转了头。政府,他认识到,是和一场竞选运动完全不一样的——都是官僚,少有新生体的氛围。Rospars,他回到了蓝州数码,则同意他,“加入到穿正装和破手提人群的层级中?”他笑了。“不合我这口。”Hughes为他协助研发的工具而骄傲,包括“为美国而组织”,这个现在已经被打包到蓝州为有潜力的候选人和行动提供的方案里。然而他已经准备好了前行,他明白,“他所在意的那些已经经过了竞选活动的测试。”最终Hughes迁移到了Brooklyn,他忙着给自己的第一套真正的公寓安上家具。“我要当宅男。”他说。

Hughes和 Zuckerberg还是好朋友。在Facebook的CEO去往瑞士的达沃斯的路上,他们在纽约共同度过了一个下午。但是Hughes坚持认为回到他的 Facebook之源不是他的选择。他的确为如果不加入奥巴马他在Facebook会怎样的念头而着迷。“我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做一切为了帮助人们真正有效地分享信息的事儿,”他说,提到了这个网站最近对新闻和状态更新的重视。“这可不是批评——只是想想很有趣。”

Hughes在等待着下一步的召唤来临的感觉。“我是一个感觉到有责任然后就会沉迷进去的人,”他说。他谈到了开始要扎根的兴趣的种子,来自于风险投资的邀请,或者来自于传统媒体中的邀请,传统媒体现在迫切需要创新。“我一直都在建造为人们交往服务的科技这一行里,”Hughes说。“到目前为止,我的目标都是让交流和自组织更容易一些。看我将来要做什么吧,可能是让人们从周围的世界学习变得更容易一些。”

他无法遏制地想要让技术能少一些强制性,多一些让所有人都能用起来的简便。他开始用Twitter,尽管是不情愿的。他担心如果人们过于关联了会怎样,包括他自己“我会对此保持警惕。”他认为Web2.0弱化了真实世界,而以技术为业常常会忽略最重要的东西。他说他的哲学从他最初参与到Facebook中就没有变过,“是一个公司或是一个竞选活动没有关系,你是围绕着共性而建。只要是真实的人和真实的社区,就是有价的。否则就不过只是在线玩耍而已。”

在竞选活动中,奥巴马就是共性。但是社区组织者的候选人想要的是整个国家都变成组织者,Hughes帮助让这成了真。在俄亥俄的Knox县距离哥伦巴斯一个小时车程的乡村地带,Meg Galipault启动了奥巴马志愿者小组。那里的挑战是高强度的民主党在克林顿和奥巴马支持者之间的裂谷,整个州的保守主义,时不时冒头的种族主义。 MyBO帮助Galipault和她紧张的志愿者们找到了路。“不要照本宣科地说为什么我们希望人们投票给巴拉克,象我们为Kerry所做的,”她说,“他们教我们要问什么对人民来说是重要的,然后倾听。”他们将通过MyBO所学到的反哺社会,以这种经验创建了当地的服务项目,这一直延续至今。

“人们总是围绕着竞选运动而交流和组织,”Hughes说。“我们不过是让它更容易一些。”即使是他,有时也会惊讶于科技揭示了什么。当他在竞选活动快结束的时候,把自己家乡的邮政编码输入到MyBO的活动功能中,他没有料到——“他们其实是麦凯恩的坚定支持者,”他微笑着说。但是当他以28601【注:这是邮政编码。】为半径的方圆50公里搜索的时候,一个不一样的海克里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旗帜插了起来,说明那里有支持奥巴马的组织。“我从来没有猜到他们会在那里,”他说。这大概是竞选活动上学到的最重大的一课:相信一个社区可以导演出戏剧性的前所未料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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