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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gunda-feira, 22 de março de 2010

洛杉矶时报:分割中国的制度



译文:洛杉矶时报:分割中国的制度

要求深化中国户籍制度改革的公共压力越来越大。

作者:Carl Minzner
发表时间:2010年3月16日
译者:@Ytblf
校对:free trans(@newplace2



用语直白,语气坦率:我们希望,一项为患数十年的弊政,能终止于我们这一代。让下一代人真正享有自由、民主、平等的宪法赋予的神圣权利。
 
这是中国海外异议组织的公开声明,还是美国国务院的人权报告?都不是。这是中国11个省市的13家有中立倾向的新闻媒体在3月1日——中国一年一度两会召开前夕——所发表的联合社论,这是前所未有的。今年的两会将在本周日结束。社论的批评对象直指中国户籍制度,表明要求深化户籍制度改革的公共压力越来越大。

中国户籍制度在1950年代建立,最初为毛主义的人口控制和国家经济计划服务。它将中国居民锁定在特定居住地,将其划分为城里人和乡下人、农业人口和非农业人口,并且在食品配额、住房和教育等方面对城市工人阶级给予优待。

1978年之后的经济自由化在许多方面削弱了这些限制,比如旅行。正如每一位试图登上拥挤车厢的春运旅行者所显示的那样,普通中国居民享有(并行使着)在全国自由旅行的权利。

但是户口仍然与范围广泛的权利和特别待遇紧密相连,尤其在城市社会福利方面。移居城市的大多数农村居民在医疗保健、子女上学等公共服务方面仍然得不到平等对待。并且,由于户口是世袭的——改变户口的渠道受限——这种不公有发展为永久社会裂痕的风险。出生、成长于城市的移民后代有可能变成受到合法排斥的城市下层阶级。

好消息是,中国政府正采取措施试图消除歧视。2009年侵权法规定,在重大事故死亡赔偿金的计算上,城市居民与农村居民遵循同一标准。上周,中国立法机构对选举法进行了修改,在确定人大代表名额方面,农村居民和城市居民同等计算(之前的法律规定,农村居民的代表人数只有城市居民的四分之一)。并且中国大城市所进行的各类试点改革已使农村工中的少数精英取得了完全的城市户口。

但是,这些改革措施在实践中受到极大限制。最近的选举法改革回避了关键性问题:是否允许进城务工人员在其工作地参加选举和被选举。许多地方改革对取得城市户口设置严格经济条件(如购买一套住房),这些条件将租房住的低收入者排除在外。如在石家庄,这类改革仅带来11,000个入户申请,而该市外来务工人员有300,000。

并且,国家和地方的多项改革由于棘手的资金问题而中止。在为农民工提供教育和医疗服务方面,地方政府拒绝承担责任。许多城市居民也反对削减其在公共服务方面的特殊待遇。

活动人士和媒体记者试图在这些问题上引发公共讨论,中国政府目前对这一努力尚未作出积极回应。国外新闻媒体上周报道,3月1日联合社论的主编之一张宏(音译)被迫辞职。中国政府还删除了国内网站上的社论原文。

有效解决中国农民工的悲惨境遇需要深刻改革户口制度,需要打破户口世袭制,需要投入资金更好地满足移民需求,需要废除户口制度赖以建立的1950年代法律,需要消除户籍与公共服务之间的牢固关联,以及需要坦率、公开的媒体讨论。

中国政府必须坦率回应要求推进和深化改革的公共呼声。这些要求并非来自外国政府,而是来自中国民众的真诚呼吁——那些为城市日益严重的不公深感忧虑的中国公民。

Carl Minzner 系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法律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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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说明:本文1.0版本来源译者团队。

收录说明:本文已经收录到“译者文集”中,同时进入译者频道—看中国”、“洛杉矶时报”、“译者Ytblf”索引。

quinta-feira, 18 de março de 2010

卫报:千百万中国农民工子女教育难

译文:卫报:千百万中国农民工子女教育难

作者:Tania Branigan
发表时间:20103月15 
译者:苏吴男爵
校对:@lmpprk  hai freetran

面对世袭的户籍制度,无法享受城市里的服务 ,父母们进退维谷。

胡忠平(音)梦想有天他年轻的儿子们能够考上大学,跳出他打零工过活的命运。这个夙愿貌似日渐破灭。现在,他要定居下来好送他们上学。

中国儿童有权接受义务教育,但并非每个孩子都能够享受。由于户籍制度把中国的公民划分为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并规定了两者相应的权利,数千万像胡忠平一样的农民工们成为了最易受侵害的一群。

尽管胡忠平已在北京生活了大半辈子,他依然无法与他的邻居一样享受使用健康设施、教育设施和其他社会服务的权利。并且由于户口代代相传,他的子女们也同他一样。


“我希望我的孩子能上公立学校”胡忠平说,“家长总归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户籍制度为上个世纪50年代的计划经济设计,其内在矛盾随着中国的逐年发展带来越来越多的伤痛。目前有大约1.4亿农民工进城务工,他们在城市的平均收入超过在农村的平均收入3倍以上。农民工为中国的繁荣发展提供了动力,却未获得报偿。一旦他们为人父、为人母,就要面临苦涩的选择。

5700万儿童留守在农村老家,父母们希望他们能由亲戚关心、抚养。另有1900万儿童逗留城市——在城里他们实际上是二等公民。相较于同龄人,这两个儿童群体的学业表现都较差,并且存在更多的行为问题。

目前,胡忠平8岁大的双胞胎孩子,晓南(音)和晓北(音),在家人蜗居的单间公寓里学习,由16岁就辍学的母亲指导。

“如果你是从外地来的,要靠关系才能把小孩送进公立学校,打通那些关系要花太多钱”胡忠平说,“我们付不起。”


公立学校得不到拨给农民工子女的款项,因而时常声称名额已满。来自“农民工之友”这个团体的张志全(音)说,另一些公立学校收取每学期6000人民币(590英镑)的非法“赞助费”。这个数额比胡忠平同期的全部收入还多。

因为欠缺符合要求的文件,许多家庭无法符合资格。拾荒者和街头小贩无法提供劳动合同。

这导致超过300万在北京的儿童——其他城市则更多——求助于私立学校,这些学校往往要价每学期600人民币。数周前,胡忠平的双胞胎儿子也曾是其中一员。然而,他们就读的学校正面临拆迁。作为城市发展计划的一部分,同样面临拆迁的共有30所私立学校,多达10000名北京儿童将受此影响。

朝阳区教育部门——多数受影响的学校坐落此地——已经表示要帮助所有的学生,提高附近小学的容纳量,帮助通过审核的拆迁私立小学找到新的校址。

但是,数百名小学生已被其父母送回乡下。包括晓南和晓北在内的其他人尚未找到新的容身之所。活动家们担心其中的一些会彻底辍学。一个总部位于香港、争取工人权利的组织,中国劳工通讯China Labour Bulletin),引用研究成果表示大约有6%的农民工子女从未上过学。


这场拆迁突出显示了权宜而不稳定的农民工子弟学校生态。最糟糕的情况下,孩子们可能在低教学质量、利益驱动的教育机构里完成学业,仅学到如何握笔写字。最好的情况下,他们要依靠像马瑞刚(音)那样的人,他是另一所在拆迁名单上的小学的校长。农民工出身的他在朋友们请求帮忙教育子女后创办了蓝天小学。

那是一所几乎没什么教学设施、但老师们敬业的朴素学校。当马瑞刚把头探进教室时,学生们正在对着课本大声朗读。“要是这些孩子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大街上的话,中国会变成什么样的国家?”他边问边向自己的学生点头示意。

“因为学生们是和家长一起来北京的,他们的家长支持着北京的发展,所以他们的教育是一件大事。这不仅是学生的家庭的大事,更是政府和国家的大事。”

官方没有漠视此问题。朝阳区政府向蓝天小学捐赠了教学设备,并且允诺了一笔补偿金使其能在附近的另一个地方重新运营。

但是批评家们认为当地政府和国家的措施是隔靴挠痒。中国劳工通讯最近的一份报告指出:“中国政府已经推行了大量政策和法律法规(惠及农民工子女。)”

“缺乏所需的人力和财政资源有效贯彻农村的政策,而城市里的农民工子女仍然面临由来已久的户口歧视。”

“唯一的长久之计是大范围、系统性的社会福利系统改革,并废止户籍制度。”

无人期望这些会马上到来,但是要求变革的声音正在出现。13家报纸最近罕见地发表了一篇呼吁大规模改革的共同社论。——尽管他们被宣传部门迅速压制,各网站上的共同社论亦被其和谐。

政府已经允诺将进行改革,但是害怕剧烈的变化会导致农民工涌进城市,给公共设施和住房造成难以消化的压力,而这可能造成不稳定。

户籍政策还有助于官方追踪个人。并且扩建城市设施需要大量的额外投资。另有人警告说农民工会过早地转让土地承包权,这让他们在城市生活太艰苦的时候没有了退路。

但是很多人说政府的现行计划——允许农村居民将户口迁入较小的城市——对数千万穿越国土来到超大城市工作的农民工们无济于事。

他们的子女一代将会在远大的抱负和渺茫的前景中长大。


来源说明:本文1.0版本来源译者团队。

收录说明:本文已经收录到“译者文集”中,同时进入
“卫报”、“译者苏吴男爵”索引。

terça-feira, 16 de março de 2010

外交政策:王子与贫民

译文:外交政策:王子与贫民   

在中国,一场针对户籍政策的公开辩论正在进行

作者:WEN LIAO
发表时间:201035 
译者:苏吴男爵
校对:PurpYe

在邓小平开始市场经济改革的30年后,中国的人口迁徙政策——特别是户籍制度——所引发的不满达到了临界点。13家国营报纸,包括颇受尊重的《经济观察报》在内,于3月1日发表共同社论督促废除户籍制度,因为户籍制度如同中国公民脚上的“看不见的脚镣”。中国政府似乎对于逐渐增长的不满情绪表现得很明智,在13家媒体发表社论的前一天,温家宝总理在一次网络谈话中允诺要对户籍制度进行改革,并在今天宣布了一些改革措施。但是,这次来自报纸史无前例的公开反对仍未招致北京方面的警惕。所以,是新闻界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了吗?

并非如此。很难想象这些报纸会在官方没有事先批准的情况下挥舞社论的大旗。如果没有高层的授意,一个编辑也许会有勇气为社论赌上自己的前程,但组织一次如此显眼的共同抗议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实际上,更有可能是政府意识到需要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即将召开之际修正户籍制度以平息其引发的不满——在会议召开期间,中国共产党会尽力压制或隐藏任何显示人民代表大会日益分裂的证据。

户籍制度效仿了斯大林的propiska制度(该制度同样延续到了当今的俄罗斯),有效控制了国内人口迁徙:政府决定多少人可以将其户籍从一地移至另一地——通常从农村地区移至城市地区。未经批准流动至国内其他地区的人们要冒失去基本权利的风险。他们无法在当地正式定居或工作;他们的子女无法就学;没有医疗保障。(就个人而言,2006年我想要在中国结婚,但无法通过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因为我曾留居海外而失去户口,原注。)除非非法移民能够贿赂当地官员让其迁入户口,否则他们会成为自己国土上的流亡者。

没有户口以及与之挂钩的权利和待遇导致很少有外来务工者——其中的大多数是男性——到城市寻找工作时携家带口。而且因为关乎中国数量庞大的国内流动人口(其数目估计在1亿至1.5亿之间),所以户口问题与中国社会的残酷、卑鄙和腐败放在一起的话,是公共愤怒情绪的一个主要爆发点。

中国共产党对此心知肚明,因此允诺对户籍制度进行改革。社论事件发生的时机也暗示了官方的默许。共同社论恰巧发表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年度会议的前一天。在人大召开时有组织地表示不满几乎不被容忍。全国人大在会议召开前会收到含冤公民的上访材料,上访材料的数量逐年递增,从2004年的10万份到去年的40万份。这些增长中的不稳定因素业已促使官方既全力阻止上访者聚集到北京,以防他们的上访材料公之于众,又未雨绸缪、在可能的范围内减弱公众的愤怒情绪。

胡温时代已然接近尾声,保持全国人大的温顺易驯显得尤为重要。并且权力交迭不会如党内长辈所期望的那般平稳。胡锦涛总书记及其接班人 ——预计于2012年上台的副主席习近平——分属中国政治光谱中的两个派系,两者在涉及决定性的国内政策时的立场对立。习近平这名“太子党”——中共革命奠基人的后代——是“海派”发展思路的追随者。他优先考虑中国发达中心城市和以市场为基础的改革。另一方面,胡锦涛则日益倾向于致力于农村发展和国家控制。

中共党内关于城市还是农村、市场主导还是国家主导的分歧让了中国政府无力把人民币导向市场、刺激消费 ;只能把中国刺激经济的一揽子计划肢解为一个个产业政策;迫使中国人民保持高储蓄率来支付医疗和养老费用。上述这些都使重新调整中国经济,以依靠内需为增长模式这一迫切需求变得更为困难。

去年9月中共领导人没能补选习近平为中央军委副主席使得两派的不和公之于众。这暗示胡锦涛有意不把强大的中央军委交接给习近平,因为他意欲在交权后继续凭借军委主席的身份来维持影响力。(这类似于邓小平作为国家最高领导人时的做法,尽管那时他不担任任何党和国家的正式职位。)这场政治角逐也许可以解释中国近来的强硬外交和在国内对西藏和新疆的镇压。毕竟在国民的感觉愈发良好的时候,所有中国领导人都不愿示弱,这会给予竞争对手反击的机会。

但是中共高层意识到仅有民族主义无法慰藉人民,只有经济增长和系统性缓解国内最底层的人群的困境才能使人民满意 。废除——至少改革——饱含怨念的户籍制度是这道政治加法的一部分,它缓解了梦想成为城里人的进城务工者和乡下农民的不满,为胡锦涛派和习近平派都增加了筹码。

中国的政治家也许并非民主人士,但是当他们着眼于户籍制度的时候都知道这是一个双赢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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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13家报纸发表共同社论敦促加速户籍改革的全文


来源说明:本文1.0版本来源译者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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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苏吴男爵”索引。


sexta-feira, 12 de março de 2010

纽约时报:中文社论抨击政府的户籍制度

译文:纽约时报:中文社论抨击政府的户籍制度

撰文:ANDREW JACOBS
发表时间:2010年3月1日
译者:Susan
校对:freetrans

北京——周一,在一个出版被严格管制的国家里,一篇呼吁改革中国户籍系统的相同社论出现在众多公共出版物上,引人瞩目。

“中国患户籍制度之苦久矣!”社论宣称,户口制度用中国术语来解释,就是一个人的一切社会福利都归属于他的故乡所在地。“我们崇信人生而自由,人生而拥有自由迁徙之权利!”

但是几个小时后,这篇社论已经在网上消失,估计是被相关政府部门删除了。这些人不想放弃这种批评者认为的,会拉大城市人口和农村人口差距的体制,这种体制已经实施了近50年。

这篇寿命短暂的社论,被13家大城市的报纸,金融刊物和都市日报刊登,这次协作冒险行动目标是让中共一直深感恼火的户口制度问题,当初毛建立户口制度,其目的是阻止被饥荒蹂躏的农民涌入相对富裕的城市。

 这种制度,近年来虽实施有所宽松,但还是把人束缚在 他的父母的家乡,也就是他被登记的出生地。一些政府提供的服务 ,像就学和警力保护,还是要跟人们的户口直接挂钩,并且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户口迁移制度非常严格。

尽管存在这些规定,成千上万的农村贫困人口依然涌向城市,在这里他们建设了城市的高速公路和写字楼,改变了中国的面貌。但是他们没有和当地区民同等的权利,他们的孩子也难以在本地就学或者得到医疗保障。如果失业,警方常常会迫使他们回到自己的家乡。

 受过教育的人和富人有办法规避这些限制。拥有高学位者能够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城市户口。如果这些都失败了,那么把一大笔钞票塞进合适的口袋就能解决问题。 。

上个月在北京这个问题表现的尤为突出,因为教育部官员宣布30所学校在“未被授权”的情况下,招收20,000名移民儿童入学,这些学校将面临重建。专家估计,近年来大约有250,000名首都出生的移民儿童没有接受公共教育的合法权利。

这篇社论的发表时间正好是在中国年度立法咨询大会前夕,一些党组织赞同的重大改革经常在此场合讨论。尽管整顿国家户口制度也常常成为辩论议题,随着毛时代的渐远该制度也在逐渐被淡化,但是它依然是书面的正式制度。

乔治亚理工学院研究户口制度的王飞凌(音)教授,怀疑户口制度可能不久就会改变。满脑子保持稳定思维的官员不愿意放弃这项有力的控制机制,他说,尽管城市精英喜欢廉价劳动力,他们还是不愿意与数百万农民分享城市的好处。

中国城市没有困扰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城市贫民窟,中国政府把这些归功于中国的户口制度。

“尽管存在强大的要求改革的力量,但是也面临既得利益方的巨大阻力。”王教授说,“改变它就会对中共的统治根基产生冲击。”

但他指出,中共的领导人同样也意识到被这个制度加剧的不断增强的不平等,可能会导致某日社会动荡。

这篇社论的语言让我们想起了中国过去的革命年代。文章中说,“这种制度是不合时宜的,给今天的广大民众造成不便,已经发展到了除了改革这一制度,否则无法平息人民的愤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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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说明:本文1.0版本来源独立翻译博客。译者的志愿者对此作了校对,此为2.0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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